作者:陳世冠
無論世事難處是否能妥適解決或帶來實質的改變,求神的靈牽引我們跟隨基督,繼續來求告、親近、事奉這位愛我們的全能的父。
除了《使徒信經》,初代教會另一個重要的《尼西亞信經》,也是以「全能的父」作為開始。這句看似一目了然的信仰告白,卻因受限於我們地上難免不全的經歷,往往變得既無告也沒白。
瞬息萬變又充滿險惡的世界,讓我們在無法掌控且不能未卜先知的痛苦中(疫情疫苗的困擾僅是一例),特別渴望能力;我們當然喜歡「我信上帝,全能的父」,然而「全能」和「父」這兩組詞就我們的體驗卻是很陌生的組合—似乎有能者非父;而為父者無能。
何謂「全能」?人們常以自己熟悉的所謂能力,然後向外無限倍數的放大投射,以此來嘗試想像「全能」。氫彈或核彈常被用來當成對照的說明例子—神的「全能」比世上最大威力的炸彈還猛。但這個理解方向和聖經及信經對「能力」的描述相去甚遠。炸彈的形象總是毀滅與破壞,但神的力量更多是創造與維護。前者是赤裸的,只會破壞秩序、使有變無;後者卻是十字架的力量,使混沌變成秩序、使無變有、除罪生義、化敵為友、撥亂反正。
這是「父」的全能;這兩組詞提醒我們,「全能」並非無所不能下的為所欲為。它是關係導向的,而非物理概念;「父」的全能不僅是化解危機挑戰,更多的是建立生命國度。創世記第十七章1-2節,聖經在立約的背景下第一次出現「全能」這個詞:「亞伯蘭年九十九歲的時候,耶和華向他顯現,對他說:『我是全能的神(’ElShaddai)。你當在我面前作完全人,我就與你立約⋯⋯』」這個專有名詞在舊約總共出現48次,而饒有深意的是其中31次出現在那看來處處碰壁、痛苦連連的約伯記裡!我們的邏輯常發出的問題是:「神啊,如果祢是全能的,怎麼會有這些苦難/艱難/糟透的事臨到我(們)?」上帝在旋風中回應約伯的、以及約伯對上帝的回應(伯38-42章),即是「我信上帝,全能的父」的敘事詮釋。
無論疫情影響是否反覆無常;無論疫苗議題能否儘早妥適解決;無論舊堂隔鄰的相連地教會是否以合理價格購得;無論我們能否在新堂竣工前繼續使用現租大樓;無論我們近日可否恢復實體聚會;無論我們社會、教會、個人所經歷的難處與煎熬是否緩解克服;無論我們生活、事奉是否按計劃、需要順利展開;也無論我們至終按神量給我們的本分,做該做的、備該備的、防該防的、等該等的、傳該傳的⋯⋯有否帶來實質的改變與果效,求神的靈牽引我們跟隨基督,繼續來求告、親近、事奉這位愛我們的全能的父。